科舉史上最難的考試
2023-08-22 14:25:39 來源:騰訊網 小 中
科舉史上最難的考試
趙孟頫《前赤壁賦》卷首蘇軾畫像。
【資料圖】
一、
說到科舉史上難度最大的考試,人們往往會想到隋代的秀才科。在明清兩代,人們用“秀才”一詞,指稱經過考試進入府州縣學的生員,也即科舉考試最低等級的合格者。但在隋代,“秀才”卻是科舉的最高科目。據史籍記載,在整個隋代的三十年間,考中秀才者只有十多人。有一個重要原因,便是考試難度極大,令人望而生畏。試看杜正玄的應試經歷:
隋開皇十五年,舉秀才,試策高第。曹司以策過左仆射楊素,怒曰:“周、孔更生,尚不得為秀才,刺史何忽妄舉此人?可附下考。”乃以策抵地,不視。時海內唯正玄一人應秀才,馀常貢者,隨例銓注訖,正玄獨不得進止。曹司以選期將盡,重以啟素。素志在試退正玄,乃手題使擬司馬相如《上林賦》、王褒《圣主得賢臣頌》、班固《燕然山銘》、張載《劍閣銘》、《白鸚鵡賦》,曰:“我不能為君住宿,可至未時令就。”正玄及時并了。素讀數遍,大驚曰:“誠好秀才!”命曹司錄奏。屬吏部選期已過,注色令還。(《北史》卷二六)
細讀此段文字,令人啼笑皆非。是年,海內僅有杜正玄一人應“秀才”科,而且“試策高第”,可見他才學過人,朝廷自應重視才對。可是主管部門將杜正玄的對策呈交主持朝政的尚書左仆射楊素,后者竟勃然大怒,一眼未看,就將其策擲地,還要追究刺史“妄舉”舉子的過失,降低刺史的考核等第。“周、孔更生,尚不得為秀才”之語最為可笑,連周公、孔子都不能考中,設置這樣的科目意義何在?更荒謬的是,等到“選期將盡”,應其他科目的舉子都已銓注結束,杜正玄卻還在苦苦等待。主管部門再次向楊素報告,楊素為了刁難杜正玄,竟親手出題,讓后者在不足一天的時間內,寫出五篇模擬古人名作的文章。于此可見,隋代的科舉根本沒有嚴格的制度規定,主事權臣妒賢嫉能,出題則隨心所欲,一意刁難,難怪科舉未為隋朝網羅到什么人才,以至于兩代即亡。
隋祚短促,唐承隋制,包括科舉在內的各項制度,多為唐朝沿襲,秀才科也是如此。早在唐高祖武德四年(621),便詔令將秀才與明經、俊士、進士諸科,同列為每年舉行的常科。其中秀才科對舉子的要求是“博識高才,強學待問,無失俊逸者”,明顯難于明經與進士等科。太宗貞觀年間,更規定凡被推薦應秀才科而未得中者,處分其所在州之刺史,于是秀才科遂致無人敢應,漸趨廢絕。據《登科記考》記載,唐太宗貞觀朝的二十三年中,得中秀才科者僅有二十一人,平均每年不足一人。及至唐高宗永徽二年(651),朝廷詔罷秀才科,以后不復設置。所以隋、唐兩代的秀才科,只是曇花一現的歷史現象。倒是楊素所出的難度極大的試題,成為科舉史上的著名事例。
蘇軾《寒食帖》,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館。(資料圖/圖)
二、
那么,到了科舉制度高度成熟的宋代,還有沒有此類難度極高的考試呢?有的,那就是北宋的制科。制科也稱制舉,是相對于進士科等常科而言的,《宋史·選舉志二》:“制舉無常科,所以待天下之才杰,天子每親策之。”制科的地位與難度均高于常科,故稱“大科”。據《邵氏聞見錄》記載,富弼“初游場屋,穆伯長謂之曰:進士不足以盡子之才,當以大科名世”。后來富弼果然得中“茂才異等”科,仕至將相。無獨有偶,宋仁宗嘉祐元年(1056),蘇洵攜其二子于成都謁見知州張方平,張方平對才華出眾的蘇軾、蘇轍深為賞識,乃勸他們參加制科考試。張方平日后回憶說:
初,君(蘇洵)將游京師,過益州與仆別,且見其二子軾、轍及其文卷。曰:“二子者將以從鄉舉,可哉?”仆披其卷,曰:“從鄉舉,乘騏驥而馳閭巷也。六科所以擢英俊,君二子從此選,猶不足騁其逸力爾。”君曰:“姑為后圖。”(《文安先生墓表》)
“鄉舉”即“鄉薦”,即由州縣薦舉參加進士考試。“六科”即制科,宋真宗景德二年(1005)下詔置制科曰:“今復置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、博通典墳達于教化、才識兼茂明于體用、武足安邊、洞明韜略運籌決勝、軍謀宏遠材任邊寄等科。”其數有六,故稱“六科”。張方平本人就曾兩度得中制科,第一次是景祐元年(1034)的茂材異等科,第二次是寶元元年(1038)的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,故對制科情有獨鐘,并勸說蘇軾兄弟不應進士試而直接參加制舉。然而蘇洵對二子的前途早就胸有成竹,仍然按部就班地先讓他們參加進士試。果然,蘇軾、蘇轍于嘉祐元年(1056)八月,在汴京應開封府試,二年(1057)正月、三月相繼參加省試與殿試,順利通過進士考試的三道關口,兄弟同時進士及第。此年省試的試題是《刑賞忠厚之至論》及雜策五首、詩一首;殿試之題是《民監賦》《鸞刀詩》《重申巽命論》,難度皆不甚大。蘇軾應試時尤其得心應手,其《刑賞忠厚之至論》,得到試官歐陽修及范鎮等人之激賞,終成傳誦千古的名文。
由于遭遇母喪,二蘇返蜀守喪,至嘉祐五年(1060)二月,方返回汴京。朝廷授蘇軾河南府福昌縣主簿,蘇轍河南府澠池縣主簿,二人俱不赴,住進城南比較僻靜的懷遠驛,專心準備參加制舉。他們得到禮部侍郎歐陽修與天章閣待制楊畋的支持,分別薦舉應“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”科(也有史料稱二蘇所應乃“才識兼茂明于體用”科,不確)。按照朝廷的規定,二蘇各自呈交五十篇策論,由歐、楊上呈朝廷,經審核合格,方能參加正式考試即“閣試”。二蘇的策論都得到完整的保存,且曾單行于世,分別稱為《東坡應詔集》和《欒城應詔集》。前者在今本《蘇軾文集》中已經散亂,但原文俱在。后者則仍以《欒城應詔集》之名,存于今本《欒城集》,一覽即知。這一百篇策論,是二蘇在懷遠驛中精心撰寫編纂的學術著作,它們體現出兩位青年才俊過人的學識與才華,故而得到朝中大臣的普遍激賞(王安石除外)。這些策論號稱“賢良進卷”,它們不是在考場中限時交卷的命題作文,似乎難度不大,其實更能體現舉子的真才實學,故更受后人的重視。?
三、
難度極大的是二蘇參加的那場“閣試”。“閣”指秘閣,即北宋的皇家藏書處。由于應制舉者人數較少,得以將考試地點設于閣中。但是主考官并不由秘閣人員充任,而由朝廷另外委派大臣。嘉祐六年(1061)八月十七日,閣試舉行。考官共有四人:翰林學士吳奎、龍圖閣直學士楊畋、權御史中丞王疇、知制誥王安石。相傳,本年想應制舉的士子原有三十多人,但是“相國韓公與客言曰:‘二蘇在此,而諸人亦敢與之較試,何也?’此語既傳,于是不試而去者,十蓋八九矣”(《濟南先生師友談記》)。“韓公”即韓琦,正是非常欣賞蘇軾兄弟的當朝宰相。據《宋會要》記載,此前在仁宗皇祐五年(1053),共有十八人應制舉,經“閣試”合格者,僅趙彥若一人,而趙又在隨后的殿試中被黜,故是年無人中舉,其后四年間亦無人應制舉。直至嘉祐二年(1057),方有夏噩一人中等。嘉祐四年(1059),又有陳舜俞、錢藻二人中等。既然每次制舉所取者不過一二人,本年又有名噪一時的二蘇應舉,如果韓琦之語屬實,則其他舉子知難而退,就是情理中事。《宋會要》中記載說“奎等上王介、蘇軾、蘇轍論各六首”,可知此次閣試合格者共有三人。至于是否有參加閣試而不合格者,則不得而知。
明崇禎四年刊蘇軾文集。(資料圖/圖)
閣試的試題是六篇論,人稱“閣試六論”。此年的試題是:《王者不治夷狄論》《劉愷丁鴻孰賢論》《禮義信足以成德論》《形勢不如德論》《禮以養人為本論》《既醉備五福論》。六道題的題面分別出于《公羊傳》隱公二年何休注、《后漢書》劉、丁本傳、《論語·子路》樊遲學稼章包咸注、《史記》吳起傳贊、《漢書·禮樂志》、《毛詩·生民》既醉章疏。其中一、三、六題屬經,二、四、五題屬史。值得注意的是,涉經的三題其實都是出于經書的注疏。閣試的基本要求是考生要熟記經史典籍,包括相關的注疏,否則無從著手。
從表面上看,“閣試”考的是死記硬背,只要將典籍熟讀成誦,即可過關。而隋代的秀才試考查的是舉子的實際寫作能力,更加需要臨場發揮的才華。相比之下,似乎后者的難度更大。其實不然。試看史載隋代開皇九年的那次秀才試,題目是擬司馬相如《上林賦》、王褒《圣主得賢臣頌》、班固《燕然山銘》、張載《劍閣銘》《白鸚鵡賦》。前四篇范文皆是入選《文選》的名篇,《白鸚鵡賦》雖然未入《文選》,但作者顏延之是《文選》中的卓然大家,其作品入選《文選》者多達二十二篇(《五君詠》五首計作一首),凡是重視《文選》者,當然會連類而及,進而重視顏延之的其他作品。研究《文選》的“文選學”雖然興起于隋、唐之際,但作為寫作范本的《文選》早就風行于世,楊素臨時出五道題目,竟有四道出于《文選》,可見他平時對《文選》爛熟于胸。相傳唐人李白“三擬《文選》”,那正是隋、唐間文士的普遍做法。不難推測,在杜正倫應舉撰文之前,他多半已經寫過類似的擬作,從而駕輕就熟,如有宿構。
北宋的“閣試六論”則不同,因為命題的范圍廣及群書,絕非《文選》一書可比。誠如王安國在《舉士》一文中所言,“自六經、史氏、百子之說而兼之以傳注,乖離精粗,無所不記,然后能應有司之問。”《宋會要》記載南宋高宗朝閣試的具體規定是:“閣試一場,論六首,每篇限五百字以上成,差楷書祗應。題目于九經、十七史、七書、《國語》《荀子》《揚子》《管子》《文中子》正文及注疏內出,內一篇暗數,一篇明數。”下文又解釋說:“如紹圣元年閣試《舜得萬國之歡心論》,出《史記·樂書》‘舜彈五弦之琴,歌南風之詩,而天下治’云云。夫南風之詩者,生長之音也,舜樂好之,樂與天地同意,得萬國之歡心,故天下治也,此謂暗數。所引不盡(編者注:上下引文不全)為粗。《謹事成六德論》,出《毛詩·皇皇者華》箋注,此謂明數。”雖然所記乃南宋初年的情況,但全是沿襲北宋舊制。何謂明數、暗數,后人解說紛歧,近人聶崇岐《宋代制舉考略》中所云最稱愜當:“蓋直引書之一二句,或稍變換句之一二字為題者為明數。顛倒書之句讀,竄伏首尾而為題者為暗數。”總之,“閣試”的出題者千方百計增加試題的難度,以致舉子莫不視為畏途。但是對于二蘇,這些難點全都迎刃而解。試看三道出于注疏的題目:《王者不治夷狄論》,二蘇論中都引用何休之注。《禮義信足以成德論》,二蘇論中皆引用包咸之注。《既醉備五福論》,蘇軾直引鄭玄箋語,蘇轍雖未明引鄭箋,但論中點明“五福”乃壽、富、安寧、好德、考終命,皆出鄭箋。在一天之內,完成難度極高的六論,而且議論精粹,文字暢達,可見二蘇飽讀經史,腹儲萬卷,區區記誦之難,不足為其障礙也。
明嘉靖二十年刊《欒城集》。(資料圖/圖)
四、
然而“閣試六論”并非制舉的最后一關,因為合格者還得參加皇帝親臨的“御試對策”。這場御試考查的不但是舉子的學識與才能,而且有政治的見解與品格。嘉祐六年八月二十五日,朝廷在崇政殿舉行御試,仁宗親臨,考官有樞密副使胡宿、知制誥沈遘、翰林學士范鎮、知諫院司馬光、翰林學士、權三司使蔡襄五人,由胡宿起草《策問》,原題長達五百余字,先以仁宗本人的口氣稱“朕德有所未至,教有所未孚,闕政尚多,和氣或戾”,然后縷述朝政在各方面的缺失,最后稱“此皆前世之急政,而當今之要務。子大夫其悉意以陳,毋悼后害”。由于此年制舉的科目是“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”,故策問如此。
應該說,這是一道讓舉子左右為難的策問。假如對策空說道理、虛與委蛇,則不符合此科的要求。假如對策直言弊端、毫無隱諱,則難免觸犯皇帝與主考官的逆鱗。但是二蘇的對策均能引經據典,條分縷析,而且直面時弊,言無不盡。試看蘇軾的對策,不但直言“陛下未知勤也”,“陛下未得御臣之術也”,甚至基于策問中“利入已浚,浮費彌廣”之語,直斥朝政之弊:“外有不得已之二虜,內有得已而不已之后宮。后宮之費,不下一敵國。金玉錦繡之工,日作而不息,朝成夕毀,務以相新。主帑之吏,日夜儲其精金良帛而別異之,以待倉卒之命,其為費豈可勝計哉!”
宋仁宗像。現存臺北故宮博物院。
再看蘇轍的對策,其直言無忌的程度比乃兄有過之而無不及,不但直斥仁宗“陛下未有憂懼之誠耳”,“陛下惑于虛名而未知為政之綱也”,而且列舉古代多位“沉湎于酒,荒耽于色”的失德之君(包括唐穆宗、唐恭宗)為反面例子來警告仁宗,且稱:“陛下自近歲以來,宮中貴姬至以千數,歌舞飲酒,歡樂失節。坐朝不聞咨謨,便殿無所顧問。……陛下無謂好色于內而不害外事也!”御試結束,眾考官對蘇軾的對策皆無異言,定為三等。王介則定為四等。惟獨對于蘇轍,眾人意見不合。據《續資治通鑒長編》記載:
諫官司馬光考其策,入三等。翰林學士范鎮難之,欲降其等。蔡襄曰:“吾三司使,司會之名,吾愧之而不敢怨。”惟胡宿以為策不對所問,而引唐穆宗、恭宗以況盛世,非所宜言,力請黜之。光言是于同科三人中,獨有愛君憂國之心,不可不收。而執政亦以為當黜,上不許,曰:“求直言而以直棄之,天下其謂我何!”乃收入第四等次。
考官中司馬光力主蘇轍入三等,胡宿力主黜之,范鎮、蔡襄則主張降等取之。最后由仁宗決策,蘇轍遂入四等次。在眾位考官中,司馬光最看重蘇轍的“愛君憂國之心”,體現出這位“司馬文正公”的高風亮節。蔡襄身為“權三司使”,對蘇轍對策中“司會不敢爭”等涉及自身的譏評表示“愧之而不敢怨”,其態度可圈可點。應該承認,仁宗的態度也是可圈可點,其主張更是合情合理。本來此年制科的科目就是“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”,蘇轍的對策正是“直言極諫”之典范,如果以此為其過失而黜落之,難免遭到天下人的譏評,甚至在千年史冊中落下“引蛇出洞”之類的惡名。
宋仁宗曹皇后像。現存臺北故宮博物院。
五、
北宋制舉,本分五等取士,一、二等照例空缺,以三等為最高等,整個北宋獲三等者僅有二人。如按司馬光的意見,二蘇兄弟同入三等的話,那真是曠古未有的殊榮。即使蘇轍黜為第四等次,但兄弟二人同登制科,也是轟動朝野的大事了。因為制舉所取者,皆為萬中取一的優異之士,嘉祐六年制舉共取三人,整個仁宗朝,中制舉者也只有十五人。而四年前與二蘇同科進士登第者,多達388人,加上特奏名進士122人,總人數超過五百。難怪歐陽修當時即對友人稱:“蘇氏昆仲連名并中,自前未有,盛事盛事!”(《與焦殿丞千之》)也難怪在蘇軾心目中,得中制舉的榮耀,遠勝于進士及第。十一年后,與二蘇同中制舉的王介去世,蘇軾在挽詞中說:“先帝親收十五人,四方爭看擊鵬鹍。”十二年后,蘇軾對當年參加制舉御試的情景仍有真切的記憶:“憶昔射策干先皇,珠簾翠幄分兩廂。紫衣中使下傳詔,跪奉冉冉聞天香。”(《贈寫御容妙善師》)
宋仁宗不黜蘇轍,并非迫于輿論的違心之舉,而是真心實意地為國取才。據《宋史》卷二四二《曹皇后傳》記載,十八年之后,也即神宗元豐二年(1079),蘇軾因烏臺詩案下御史臺獄,曹皇太后謂神宗曰:“嘗憶仁宗以制科得軾兄弟,喜曰:‘吾為子孫得兩宰相。’今聞軾以作詩系獄,得非仇人中傷之乎?”此事在《泊宅編》中有更生動的記載:
東坡既就逮下御史府,一日,慈圣曹太皇語上曰:“官家何事數日不懌?”對曰:“更張數事未就緒,有蘇軾者,輒加謗訕,至形于文字。”太皇曰:“得非軾、轍乎?”上驚曰:“娘娘何以聞之?”曰:“吾嘗記仁宗皇帝策試制舉人罷,歸,喜而言曰:朕今日得二文士(謂軾、轍也),然吾老矣,慮不能用,將以遺后人,不亦可乎?”?
仁宗及其朝廷以“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”的科目取士,蘇軾兄弟則以“直言極諫”的方式應舉對策,朝廷與舉子的行為都堪稱名實相符。二蘇在古代政治史與文化史上都是名垂千古的杰出人才,嘉祐六年的那場制舉堪稱宋代科舉史上的光輝記錄。如從考試的難度來看,則包括“賢良進卷”“閣試六論”與“御試對策”三個階段的北宋制舉,堪稱科舉史上最難的考試,只有蘇軾、蘇轍那樣的天縱英才,才可能勢如破竹,連闖三關。?
莫礪鋒
責編 劉小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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